一、阅读(70分)

(一)阅读Ⅰ(本题共5小题，19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5题。

鲁迅的小说创作始于 1913 年，止于1935年，时断时续前后不过22年，全部所得只有《怀旧》和《呐喊》《彷徨》《故事新编》三集，共33个短篇。莫言的小说创作从 1981 年起步，迄今32年，累计有长篇11部、中短篇110余篇。从创作的时代背景和数量上看，二者区别殊异，关联甚小。但就作品题材、情境的设定和叙事方式的运用来讲，它们却共同显示出以乡土社会为重和以忆旧追述为主的特色。

这种把选材的重心和叙事的焦点，都对准叙述者过往熟悉的某一乡野村镇里的生活场景和世态人情，把叙述者执行叙述的声音、角度和认知基准，尽可能靠近预期读者的创作手法，按照鲁迅1935年在《〈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序》里的概括，就是所谓“乡土文学”。鲁迅原称的“乡土”，本是指作者现居地远方(空间和时间)的故乡。因而“乡土文学”一说，在鲁迅那里，也主要是指那种被动或主动地离弃了故乡、侨寓在异地，借着刻画和咏叹远去的故乡人事来寄托乡愁的作品。

鲁迅一代的作者笔下的故乡和鲁迅所界定的“乡土文学”，随着中国文学思潮与中国社会思潮的汇流、推进，到1930——1940年代之际，范畴逐渐扩大，内涵逐渐深化，意味逐渐抽象，终于转移、融合进传统与现代、民族与世界、大众与精英、民间与官方、农村与城市等二元对立的观念轴心，演变成了与传统、民族、大众、民间、农村等一系列表征整个中国社会的价值本位的观念直接对应的一种文学意象和文学风格的符号。

随之而后，长达三十多年“政治先行、文学后进”的文艺运动，使得这一与具体的文学创作实践密切相关的社会观念生成和丰富的历史细节一度湮没不彰。原本在作家的创造意念和文学文本的世界里可以斑斓多姿的乡土人情和乡土故事，与社会学甚至政治经济学意义上的传统文化、民族精神、农村面貌、农民阶级等观念形态，日益深入地熔铸、板结在了一起。相应地，“乡土文学”原有的那种批判现实和针砭人性的幽暗气质—————鲁迅曾经细致论析过的那种因作者个性、阅历和写作才具的不同而形成色泽各异，但基调相仿的“乡愁”————也被彻底消除，取而代之的是以克服作者主观介入为前提的透明写实的情节处理和机械两分的人物塑造。

直至20世纪80年代，包括莫言在内的寻根一代作家的崛起，才重新激活了“乡土文学”，并将其还原为一种创作手法。

与其他许多同辈作家在寻根落潮之后纷纷离开“乡土”、关怀当下不同，莫言的小说创作重心至今保持在他的成名作所确立的那个特色鲜明的“乡土”叙事场域之内。这不仅突出地体现于他的11篇作品中，同时也体现于他相当部分的中短篇小说中。关于这一点，类似鲁迅小说中的“乡土”始终或明或暗地维系于以未庄、鲁镇、S城为符号，以绍兴为原型的地理人文场景，莫言的小说也显现出执着、持久地将自己真实的故乡山东高密大栏乡文学化和意象化的取向，其结果就是“胶东高密东北乡”这一亦真亦幻的场景在莫言小说世界里跨文本、跨时代的稳定存在。

此外，也正如鲁迅小说的叙事建构，赋予未庄、鲁镇、S城这些文学场景作为凝滞不变的“老中国儿女”思想和生活情态的地标隐喻的意味，莫言小说的叙事建构，也在不断丰富和加强“胶东高密东北乡”作为社会和历史的地标隐喻的意味。恰在此，莫言小说展现出了与鲁迅小说同中见异的特质：它的叙述者和鲁迅小说一样都间离于它所叙述的乡土故事，但鲁迅小说这种间离更多、更明显地依托了承五四思想启蒙运动而来的知识分子立场，理性为主、感性为辅；而莫言小说却正好相反，它的叙述间离主要支撑在感性基础上，其中也挟带着知识理性的因素，但并不以此为重。莫言小说世界的景观因此在趋于芜杂、斑斓和幽暗的方向上显得更为奔放、狂野。

从精神谱系上究其成因，这当然仍可归结为从文学寻根一代而来的一种思想和审美习惯。但在别的许多作家那里中断了的习惯，莫言却在其创作中进行了独异、新颖的拓展，其脉络已远超出文学或社会潮流总体进程的涵盖范围。对于这种发展，或许从乡土是依从还是成就现代、是依从还是成就都市、是依从还是成就世界等社会历史的实际问题层面去探察，才会获得较为合理、贴切的认识和理解。如果非要用一个名词来加以概括，鲁迅小说和莫言小说这种既相关又相异的关系或可称作中国新文学史上的“中层叙事”在不同时代区间和文化层次上的不同呈现。

(节选自李林荣《从鲁迅到莫言：新文学传统中的乡土叙事》)

1.下列对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3分)

A.鲁迅和莫言在创作时代背景和作品数量上区别巨大，因此二人的创作在叙事建构和叙事场域方面关联甚小。

B.“乡土文学”在鲁迅的原始定义中，特指那些被动或主动离乡者创作的、以刻画故乡人事来寄托乡愁的作品。

C.1930——1940年代，“乡土”的内涵逐渐变得抽象，与现代、精英、城市等观念对立，成了文学风格的符号。

D.20世纪80年代的“寻根文学”运动中，包括莫言在内的作家崛起，其目的是消除“乡土文学”中批判现实的幽暗气质。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文章开篇比较鲁迅与莫言创作的时长与数量，引出了后文二者在“乡土叙事”上深层关联的论述。

B.文章详细梳理了“乡土文学”概念从鲁迅提出到其后发生流变的历史过程，使立论具有学术纵深感。

C.文章在论述莫言对“乡土文学”的继承与发展时，运用了对比论证，突出了与鲁迅小说叙述间离的差异。

D.文章结尾将鲁迅与莫言的关系概括为“中层叙事”的不同呈现，是为了论证作家思想和审美习惯的不同。

3.下列对原文相关内容的分析和评价，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文中“政治先行、文学后进”的文艺运动，导致乡土文学与社会学观念板结，个性色彩淡化。

B.与其他寻根作家离开家乡不同，莫言常住在故乡山东高密大栏乡写作，这是他对自己“乡土”叙事场域的坚守。

C.鲁迅的《故乡》《祝福》等作品，用生动的现实主义笔触描绘了农民的悲惨处境，是对乡土生活情态的揭示。

D.在鲁迅的乡土小说世界里，乡土环境不是寄予某种人生理想的世外桃源，而是诸如鲁镇一般思想凝滞不前的所在。

4.请结合文本，概括莫言为重新激活“乡土文学”所进行的具体实践。(6分)

5.本文认为，鲁迅小说中的“鲁镇”是“作为凝滞不变的‘老中国儿女’思想和生活情态的地标隐喻”。请结合《祝福》中的“鲁镇”这一环境，谈谈你对这一评价的理解。(4分)

(二)阅读Ⅱ(本题共4小题，16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6~9题。

文本一：

徒步走到终点(节选)

西 元

营长树生从橱子里找出背包，认真地装了几样东西。他拿起那只布面文件盒，端详了一会儿，小心地把文件盒一同装进背包里。政委说：“派辆车吧！”树生嘴角动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摆摆手走出了办公室。树生要到两百多公里外的一个地方看看海崽。他徒步走着，不少路过的卡车司机向他招手，他都拒绝上车。

(甲)

海崽的老家在大海边的一个小镇子上。镇子面朝海面，背靠终年郁郁葱葱的小山。海风湿湿的，夏季墙壁上会结出一层薄薄的水珠。初上高原的日子，海崽觉得这里的空气是火辣辣的，肺子、气管、喉咙、舌头、嘴唇统统给风干了，好似晒干的鱼，每呼吸一口气，都像有条锯子在胸腔里拉过一遍。好多次梦里醒来，海崽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早已离开家乡十万八千里，来到了一个世界上最荒凉的地方。这里的天空蓝得发紫，远处的雪山纤毫毕现，仿佛就在眼前，可实际上却在几百公里之外。

树生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那天新兵训练结束后，海崽对班长说，他受不了生活，要回家，否则……树生和他谈了好多回，花了很多精力。海崽说自己怕，怕班长，怕战友，怕干部，怕营房，怕黑夜，一切都怕，就是想离开，回海边去。后来有一天，海崽真的跑了。他身无分文，在一百多公里外的长途汽车站被找到了。树生狠狠地在海崽屁股上踹了一脚，关了他三天禁闭。

十月的一天，山脊一线的观察点都走了一遍后，队员们排成一线向一号山口处攀爬。海崽有些犹豫要不要踩在营长的肩头上。树生看了他一眼，鼓励道：“小伙子，放心踩，要踩实了！”接近山顶，山风骤然变大，使得人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像风筝一样歪歪斜斜要飞起来。虽说脚上穿了羊毛防寒靴，但脚还是最脆弱的地方。海崽脚尖开始疼痛，仿佛被锤子砸上了。后来脚掌麻了，渐渐失去知觉。强风夹带着沙子一样的雪粒，打在脸颊上，好似万千钢针刺在皮肉上。外面严寒如刀，防寒迷彩作训服下面却很快涌出一层热汗，蒸汽顺着脖子和手腕向外冒，内层衣物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但海患知道不能停下来，每次出发前，班长都会重点强调。只要一停下来，这层热汗就会瞬间变成一层凉水，甚至是薄冰，冷冷地覆在身上。钢身在你拼尽全力攀登时一下一下狠狠撞击着胯骨和屁股，像个脾气暴躁的兄弟。你更不能徒手去摸它，否则会被粘掉一层皮。海崽听说，过去军用水壶必须放在大衣下，贴在胸前或肚子上，要不过不了多久，里面的水就要冻实心儿，一滴也休想倒出来。直到去年，上级给配发了边防巡逻水壶。这东西是钛合金的，双层保温，带肾形饭盒和叉勺一体的餐具，能保证一天都喝上带热乎气儿的水，饭盒还能架在火上加热。海崽简直是太爱它了。

中午时分，巡逻队到达山顶。这里是观察点东侧一处平坦的高地。四周的山峰连绵起伏，一望无际。太阳在头顶正上方，天空又高又远，蓝得让人发慌。刺眼的光线在雪白山峰上随着狂风飞舞，好似金色的波涛。树生在附近察看了一番，没有任何异常情况。于是，他让队员们摘下护目镜，站成两排，中间展开一面国旗，留了张合影。尽管想象过很多回，可当国旗在大风中展开的那一刻，海崽的身心还是为之一振。夹着呼呼的风声，海崽听到树生喊：“海崽，我当初踹你一脚，是要你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要做个硬骨头的好兵！”

(乙)

树生用双手捂住脸，掩不住嘴角的抽动。树生仿佛做了一个梦，那一天的天空是铅灰色的，密密麻麻下着灰色的冰雹。有几个战友被困住了，于是树生和大家冲进冰雹里把他们拉回来。拳头大的冰雹打在身上竟然不疼，焦急之中，身体麻木了。胳膊、头发湿漉漉的，沾满了黏糊糊、热乎乎的东西。这时，有喊：“还有人落在后头了！”于是，树生猛地扭过头，向铺天盖地的冰雹里望过去，但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于是，有更多的战友呐喊着冲进去，冰雹漫天飞舞。树生还记得自己喘着粗气，焦急地抬着一个战友的腿，战友的迷彩服和靴子上有一块一块血迹，身体竟然真的像沉重的岩石。那个画面，树生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一个身影张开双臂跑进冰雹里，像一只拥有矫健翅膀的鹰冲向风暴，那翅膀在奋力扇动，替他挡住了迎面砸来的冰雹……

树生这时还不知道，文件盒里有一封信，信中写着———

海崽：

这封信是我让你姐代我写的。

你的来信我知道了。如果哪天留不下，也莫难过了，回来就好。你已经去那苦地方十年了，心里头该透亮了。……要是能继续干下去，可称了你的心愿，爹和你姐都打心眼儿里欢喜。听说有任务落下来了，还是想对你说一句，你是国家的人了，只要是国家需要，都要卖力去做，甭惦记家里。

(有删改)

文本二：

树生走了五天五夜，来到了一个由红砖墙围起来的地方。这里大门敞开，无人看守，但行人无不心怀虔敬，经过的车辆鸣笛三下，降低速度慢慢通过。树生坐到一块墓碑前，用手掌擦了擦，放上一枝白色的雪莲花，点燃三支烟，连同文件盒一起放在石台上，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会儿，说道：“海崽，我来看你了……”

(有删改)

6.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文本一中树生对海崽说“要做个硬骨头的好兵”，与之前“狠狠地在海崽屁股上踹了一脚”形成呼应，表明树生从一开始就坚信海崽终将成长为优秀士兵。

B.文本一多次描写树生“嘴角抽动”的细节，这一神态既体现了他作为军官的坚毅，也暗含了对战弥友牺牲难以释怀的悲痛，笔触细腻，极具表现力。

C.文本二中“红砖墙”“墓碑”“雪莲花”等意象，共同营造了肃穆、哀伤的氛围，表明了故事的最终结局，与文本一中艰苦危险的巡逻场景形成呼应。

D.小说整体采用全知视角叙事，但(甲)、(乙)两处画线语句分别切换为海崽和树生的有限视角，真实再现了特定情境下的个人体验，增强了艺术感染力。

7.关于文中“文件盒”的相关情节，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开篇树生“端详”“小心地”将文件盒装入背包，为后文揭示盒中信件埋下伏笔，暗示此物意义非凡。

B.父亲的信以口语化的方言写成，如“莫难过”“卖力去做”“甭惦记”，体现了人物的农民身份和朴实深沉的父爱。

C.树生直至故事结尾才在墓前打开文件盒，得知信中内容，这一设置造成了读者与人物之间的信息差，产生了悬念。

D.信件内容补叙了海崽的家庭背景及其“做个好兵”的信念来源，是塑造海崽人物形象、升华小说主题的关键部分。

8.文本一在叙述海崽的成长转变时，运用了多种心理描写手法。请结合相关情节简要分析。(4分)

9.有人评价“小说在常态和艰险的双重境遇中，书写家国意志和崇高信仰的深沉力量”，请结合文本一和文本二，谈谈你对这句话中“双重境遇”的理解。(6分)

(三)阅读Ⅲ(本题共5 小题,20分)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10~14题。

材料一：

七月三日，将仕郎守国子四门博士韩愈，谨奉书尚书闾下：

士之能享大名、显当世者，莫不有先达之士、负天下之望者为之前焉。士之能垂休光、照后世者，亦莫不有后进之士、负天下之望者为之后焉。莫为之前，虽美而不彰；莫为之后，虽盛而不传。是二人者，未始不相须也，然而千百载乃一相遇焉。岂上之人无可援、下之人无可推欤?何其相须之殷而相遇之疏也?其故在下之人负其能不肯谄其上，上之人负其位不肯顾其下。故高材多戚戚之穷，盛位无赫赫之光。是二人者之所为皆过也。未尝干之，不可谓上无其人；未尝求之，不可谓下无其人。愈之诵此言久矣，未尝敢以闻于人。

侧闻阁下抱不世之才，特立而独行，道方而事实，卷舒不随乎时，文武唯其所用，岂愈所谓其人哉?愈虽不材，其自处不敢后于恒人。阁下将求之而未得欤?愈今者惟朝夕刍米、仆赁之资是急，不过费阁下一朝之享而足也。如曰：“吾志存乎立功，而事专乎报主，虽遇其人，未暇礼焉。”则非愈之所敢知也。世之龊龊者，既不足以语之；磊落奇伟之人，又不能听焉。则信乎命之穷也！谨献旧所为文一十八首，如赐览观，亦足知其志之所存。愈恐惧再拜。

(节选自韩愈《与于襄阳书》)

材料二：

世人之交或巧言而败类或货贿而通关节或因缘以树朋党……至有丐谒于知已，徼幸于万一者，岂不悖哉！吾自南及北，未尝一言与时人论身分也，不能通达，亦无尤焉。

(节选自颜之推《颜氏家训·省事》)

材料三：

古之贵人，无贤贱，未尝不从人奔走趋承。相如、扬雄，蜀之匹夫也，以天子而闻之；韩信、灌夫，楚之壮士也，以萧、曹而闻之。……夫人之才，非能自知也，非人能尽知也，必也因其形以发其明，因其势以导其流。故士之求举于人也，非以徼利也，将以致其道也；君之求士于人也，非以奉私也，将以行其公也。

(节选自苏轼《应制举上两制书》)

10.材料二中画波浪线的部分有三处需要断句，请用铅笔将答题卡上相应位置的答案标号涂黑，每涂对一处给1分，超过三处不给分。(3分)

世人A之交B或巧言C而败类D或货贿而通F关节C或因缘H以树朋党

11.下列对材料中加点的词语及相关内容的解说，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休，美好，福祉。与《谏太宗十思疏》“永保无疆之休”的“休”意义相同。

B.顾，照顾。与《促织》“顾念蓄劣物终无所用”的“顾”意义不相同。

C.信，的确，实在。与《梦游天姥吟留别》“烟涛微茫信难求”的“信”意义相同。

D.尤，特别。与《答司马谏议书》“尤在于名实”的“尤”意义相同。

1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概述，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韩愈认为，一个人能显扬于世，必定需要地位显赫、负有声望的前辈为他引荐，否则才能再高也难以彰显。

B.颜之推认为君子不应结党营私，他对干谒请托的行为持完全否定的态度。

C.苏轼通过“古之贵人，无贤贱，未尝不从人……”的论述，否定了个人才能的作用，将成功的首要因素完全归结于他人的举荐。

D.三则材料都围绕“求荐”展开，韩愈为其辩护，颜之推猛烈抨击，苏轼则升华到“致其道”“行其公”的道德高度。

13.把材料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8分)

(1)愈今者惟朝夕刍米、仆赁之资是急，不过费阁下一朝之享而足也。

(2)故士之求举于人也，非以徼利也，将以致其道也。

14.韩愈与颜之推对于“求荐”的态度不同，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其原因。(3分)

(四)阅读Ⅳ(本题共2小题，9分)

阅读下面这首宋诗，完成15~16 题。

示 董 伯 懿

[宋]王安石

穿桥度堑只闲行，咏石嘲花亦漫成。

嚼蜡①已能忘世味，画脂②那更惜时名。

长干里北寒山紫，白下门西野水明。

此地一廛③须卜筑，故人他日访柴荆。

【注】①嚼蜡：语出《楞严经》。②画脂：出自《盐铁论》“画脂镂冰，费日损功”。③一廛：一户所住的地方。

15.下列对这首诗的理解和赏析，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首联“闲行”与“漫成”相呼应，勾勒出诗人徜徉于自然、诗兴随发的洒脱形象。

B.颔联巧用“嚼蜡”“画脂”之典，表达了诗人对世俗生活的厌弃与对追求虚名的批判。

C.颈联以“寒山紫”“野水明”写金陵之景，色彩清冷，寓情于景，寄托诗人的孤寂之情。

D.尾联以设想之辞作结，在结构上与首联的实写形成呼应，使全诗首尾圆合，浑然一体。

16.诗歌的尾联“此地一廛须卜筑，故人他日访柴荆”表达了诗人复杂的情感，请结合全诗简要分析。(6分)

(五)名篇名句默写(本题共1小题，6分)

17.根据提示，补写出下列句子中的空缺部分。(6分)

(1)今日的长安城繁华有序，市民谦恭有礼，让人感受到了魏征在《谏太宗十思疏》中期望达到的“ ▲ , ▲ ”理想政治境界。

(2)历史老师在讲到“盘庚迁都”史实的时候，引用王安石《答司马谏议书》加以点评，认为虽然该事件最初产生了“ ▲ ”的社会反响，可是盘庚“ ▲ ”，无比坚定，完成了迁都的计划。

(3)古诗词中前后两句中常用数字，或表现英雄伟业，或表现艺人才能不凡，或表现清新湖景，如“ ▲ , ▲ ”。

二、语言文字运用(本题共5 小题，20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8~22题。

在2025年江苏省城市足球联赛(“苏超”)的赛场上，13 支以城市命名的球队展开激烈角逐，赛场内外口号横飞，趣味互动不断，为球迷献上了一场场充满烟火气的足球盛宴，也将江苏“十三太保”的竞争基因与地域文化特色展现得淋漓尽致。

“比赛第一，友谊第十四”的口号精准戳中江苏“十三太保”的竞争基因，南京与无锡的比赛

海报上演“全糖冲鸭”(南京盐水鸭与无锡水蜜桃的“甜蜜对决”)的互怼，无锡球迷调侃“输了水蜜桃加盐，赢了盐水鸭加糖”。徐州(刘邦故里)与宿迁(项羽故里)的“楚汉之争”补时追平，淮安网友神补刀：“没有韩信帮忙，刘邦能赢?”南通与南京的相互比试被冠以“南哥之战”，泰州则与南通约战“赢了吃早茶，输了做试卷”。 ▲ ，网友戏言“苏超是唯一不可能有默契球的联赛”。

各城市也趁着这场吸人眼球的赛事，积极推广城市的文化旅游名片。盐城将黄海湿地观鸟与赛事观赛打包“推销”，2万份“观鸟+观赛”套餐瞬间售罄，将自然生态与赛事热潮融为一体；在无锡队赛后直播带观众云游宜兴紫砂艺术博物馆的同时，扬州队则把中场休息变成扬州漆艺的“非遗展”，将传统文化与绿茵赛场巧妙结合。

①这一场场戏称为“没有假球，全是世仇”的足球比赛，②点燃的不仅是江苏球迷的足球热情，③更以地域文化为纽带，④将13座城市紧密联结，⑤让“苏超”成为一场全民参与的文化盛宴。

18.下列对文本中引号作用的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楚汉之争”的引号表示直接引用历史事件。

B.“南哥之战”的引号表示特殊含义。

C.“赢了吃早茶，输了做试卷”表示约战的内容，引用具体说法。

D.“观鸟+观赛”的引号表示特定称谓。

9.下列句子填入文中横线处，最恰当的一项是()(3分)

A.因此，各支球队都全力以赴，争夺胜利

B.这些充满地域特色的趣事，正是联赛激烈竞争的缩影

C.由此可见，江苏的足球水平在全国名列前茅

D.与此同时，各城市也在积极推广文化旅游

20.“输了水蜜桃加盐，赢了盐水鸭加糖”这句调侃使用了多种修辞手法，请简要分析。(6分)

21.文中第四段标序号的部分有两处表述不当，请指出其序号并做修改，使语言准确流畅，逻辑严密。可少量增删词语，不得改变原意。(4分)

22.请给这则新闻材料拟写一个标题，不超过15个字。(4分)

三、写作(60分)

23.阅读下面的材料，根据要求写作。(60分)

在飞速发展的社会里，新生事物层出不穷，新知识、新科技、新生活、新思想……人们倾向于认为“新总是比旧好”，对这一观点你怎么看？

请写一篇文章，谈谈你的认识和思考。

要求：选准角度，确定立意，明确文体，自拟标题；不要套作，不得抄袭；不得泄露个人信息；不少于 800字。

参及解析

1.B【解析】A项错误。强加因果，从创作的时代背景和数量区别殊异与叙事建构和叙事场域 方面的关联不存在因果关系。C项错误。原文是“终于转移、融合进传统与现代、民族与世 界、大众与精英、民间与官方、农村与城市等二元对立的观念轴心”，并非“对立”。D项错误。寻根文学是“重新激活”乡土文学，而非“消除”其幽暗气质。消除该气质的是前文所述“政治 先行”的文艺运动。

2.D【解析】D项不正确。文章结尾提出“中层叙事”的概念并非为了论证作家思想和审美习惯的不同，而是在对比基础上进行的理论升华，旨在为鲁迅与莫言既相关又相异的关系找到一个更精准的学术定位。

3.B【解析】由原文第六段“与其他许多同辈作家在寻根落潮之后纷纷离开‘乡土’、关怀当下不同，莫言的小说创作重心至今保持在他的成名作所确立的那个特色鲜明的‘乡土’叙事场域之内”可知，原文说的是莫言和其他作家对乡土叙事场域的坚守与离开，而不是是否在故乡写作。

4.①坚守叙事场域：在同期许多作家离开乡土转向当下时，莫言始终将创作重心置于其故乡“高密东北乡”这一独特的乡土叙事场域。

②意象化与隐喻深化：执着地将真实的故乡文学化、意象化，构建出“亦真亦幻”的“高密东北乡”，并不断丰富其作为社会和历史地标隐喻的意味，超越了单纯写实。

③叙事间离革新：在叙事立场上，突破了鲁迅以降以理性审视为主的传统，转而以感性为基础进行叙述，形成了奔放、狂野、芜杂的独特叙事风格。

【评分标准】一点 2 分。

5.①“鲁镇”是封建礼教思想的集中场域。《祝福》中祥林嫂的悲剧命运，正是“老中国儿女”在封建思想枷锁下普遍生存状态的缩影，揭示了其精神上的腐朽与停滞。

②“鲁镇”是“看客”心态与冷漠人情的展示窗口。鲁镇的人们对祥林嫂的悲惨遭遇的态度充分暴露了人性的冷漠与麻木。这种普遍的“看客”心态，正是鲁迅所批判的“国民劣根性”的体现，鲁镇因而成为承载和展示这种“情态”的典型环境。

【评分标准】一点 2 分。

6.A【解析】树生“狠狠地在海崽屁股上踹了一脚”是其当时对海崽逃跑行为的愤怒与管教，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现，并非“从一开始就坚信海崽终将成长为优秀士兵”。树生的话是对海崽最终成长的肯定和期许，与之前的“踹了一脚”是管教与成长的关系，而非“呼应”其最初的“坚信”。

7.C【解析】文本二并未直接描写树生“打开”文件盒阅读信件的动作。从“树生这时还不知道”可知，信件内容是直接呈现给读者的，树生本人并未在墓前阅读。此项对情节理解有误。

8.①直接描写：通过“海崽都觉得不可思议”“海崽有些犹豫”“海崽的身心还是为之一振”等语句，直接写出其初到高原的恐惧、接受帮助时的忐忑、见到国旗时的震撼等复杂心理。

②内心独白：如“海崽知道不能停下来”，直接展现其遵守纪律、自我告诫的内心活动，体现其成长。

③通过动作、感受间接表现：如“脚尖开始疼痛，仿佛被锤子砸上了”“脚掌麻了，渐渐失去知觉”等对身体极端痛苦的细腻感受描写，间接反映出其在艰苦磨炼中咬牙坚持的心理状态，完成了从逃兵到“硬骨头的好兵”的转变。

【评分标准】每点 2 分。答出手法 1 分，结合文本分析 1 分。答满两点得满分。

9.①“常态”境遇是指日常化的生活，包括新兵严格训练和教官严厉管教，海崽入伍时的害怕、逃跑，父亲叮嘱“你是国家的人”的信等。

②“艰险”境遇是指极端、危险的环境，包括高原上的严寒气候、巡逻时遭遇的暴风雪、冰雹中海崽为救人而牺牲等。

③双重境遇的融合共同书写着家国意志和崇高信仰，常态训练夯实根基，艰险时刻践行使命。【评分标准】每点 2 分。解释关键词 1 分，结合文本分析 1 分。

10. BDG

11.D【解析】意义不同。亦无尤焉，尤，怨言。尤在于名实，尤，特别。

12. C【解析】C项分析与评价不正确。苏轼说“古之贵人……未尝不从人奔走趋承”，意在强调举荐是人才被发现的重要乃至普遍途径，是一种客观规律，而非“否定了个人才能的作用”。后文“夫人之才，非能自知也……”也表明才能是客观存在的，只是需要被发掘。他的观点是 “人才”与“举荐”二者相辅相成，而非完全否定前者，独尊后者。

13.(1)我现在只是急切地需要柴草粮食、仆役租赁的费用，这些只不过耗费阁下您一顿早膳的 费用就足够了。(“惟……是”宾语前置句，急，费，享。每点 1 分)

(2)所以，读书人向他人请求举荐，不是为了谋取私利，而是想要借此途径来实现自己的理想 和主张。(状语后置，徼利，以，致。每点 1 分)

14.韩愈认为前辈需要后辈来传承其功业名声，后辈需要前辈的提携才能崭露头角。颜之推批 判干谒行为是违背公义、追逐名利的“悖谬”之举，主张不求闻达。

【评分标准】答出一点给 2 分，答出两点给 3 分，意思对即可。

【参考译文】

材料一 ：

七月三日，将仕郎代理国子监四门博士韩愈，恭敬地呈上书信给尚书阁下：

读书人能够享有盛大的名声、显扬于当世的，没有一个不是有地位显达、负有天下声望的前 辈为他做先导引荐的。读书人能够留下美好的功业声名、照耀后世的，也没有一个不是有后起 的、负有天下声望的士人来做他的后继传承者的。没有人做他的先导，即使有美好的才德也不 能显扬；没有人做他的后继，即使有巨大的功业也不会流传。这两种人，未尝不相互期待，然而 千百年才偶然相遇一次。难道是处于上位的人中没有可以攀附的，处于下位的人中没有可以推 荐的吗?为什么他们相互期待如此深切，而相互知遇却如此稀少呢?原因在于处于下位的人倚 仗自己的才能不肯巴结奉承上位的人，处于上位的人倚仗自己的权势不肯关心照顾下位的人。

因此有杰出才能的人往往处于忧伤的困窘之中，身居高位的人也不能发出显赫的光辉。这两种人的行为都是有过错的啊。没有去请求过 ，就不能说上面没有乐于引荐的人；没有去寻访过，就不能说下面没有值得推荐的人才。我琢磨这些话已经很久了 ，从来没有敢对别人说起过。

我从旁听说阁下怀有世间罕有的才能，品行超凡而不羁，道德方正而处事踏实，进退取 舍不随时俗，文武之道能随心运用，难道您就是我所说的那种乐于引荐后辈的前辈吗?我虽然 才能低下，但对自己的要求不敢落在一般人之后。阁下或许是寻求人才却没有得到吧?我现在 只是急切地需要柴草粮食、仆役租赁的费用，这些只不过耗费阁下您一顿早膳的费用就足够了。如果您说：“我的志向在于建立功业 ，心思专门用在报答君主上，即使遇到了合适的人才，也没有 空闲以礼相待。”那就不是我所敢指望的了。世上那些器量狭小的人 ，既不值得我对他们说什 么；而那些心胸磊落、奇特伟岸的人 ，又不肯听我的诉说。那我就真的注定要困穷到底了！恭敬 地献上过去所写的文章十八篇，如蒙您赏阅，也足以了解我的志向所在。韩愈惶恐不安，再拜。

材料二：

世上人们的交往，有的用花言巧语去交结败类，有的用财物贿赂去打通关节，有的凭借关系 来结党营私……甚至有人向自己的知己好友乞求请托 ，妄图侥幸获得万分之一的成功机会 ，这难道不是荒谬的吗！我从南方到北方 ，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一句(请托关系来)谈论自己身份地 位(以求晋升)的话 ，虽然不能官运通达 ，也丝毫没有怨言。

材料三：

古代地位显贵的人 ，无论贤能还是卑贱 ，没有不通过依附他人、为人奔走效劳(而被举荐)的。司马相如、扬雄，不过是蜀地的普通百姓 ，因为天子的赏识而闻名天下；韩信、灌夫 ，是楚地 的壮士，因为萧何、曹参的举荐而为世人所知。……一个人的才能，不能靠自己(完全)发现自己 (的价值)，也不能被他人(完全)了解，必须借助外在的形态来显发它的光彩 ，顺应当时的趋势来 引导它的发展。所以，读书人向他人请求举荐，不是为了谋取私利 ，而是想要借此途径来实现自 己的理想和主张；君主向他人访求贤士，不是为了满足私心，而是要通过这个方式来推行公道 (为国家办事)。

15. C【解析】“色彩清冷，寓情于景，寄托诗人的孤寂之情”错误，应为明朗旷远之景，表现诗人 对自然的热爱。

16.①决绝的隐逸之志：“须卜筑”以肯定的语气，表明诗人决定在此地筑室隐居，体现了远离尘 嚣的决绝态度。

②对恬淡生活的向往：选择“一廛”(一小块土地)和“柴荆”(简陋的屋门)隐居，流露出诗人对 简朴、恬淡田园生活的真心向往与追求。

③对友情的珍视与期待：“故人他日访柴荆”希望志同道合的老友将来能来访，寄托了诗人对 真挚友情的期待。

【评分标准】一点 2 分 。每点情感 1 分，分析 1 分。

【赏析】

“穿桥度堑只闲行，咏石嘲花亦漫成。”首联开篇点题 ，以“穿桥度堑”写漫步山野的闲适，“咏石嘲花”即兴赋诗，表现随性自在的生活状态。“漫成”二字凸显无意工巧、自然天成的诗趣。

“嚼蜡已能忘世味，画脂那更惜时名。”颔联化用典故，以“嚼蜡”比喻世俗生活索然无味(《楞严经》有“嚼蜡无味”之喻)，表明诗人已超脱尘世欲望；“画脂”典出《盐铁论》“画脂镂冰，费日 损功”，批判追求虚名的徒劳，进一步强调对功名的蔑视。

“长干里北寒山紫，白下门西野水明。”颈联转向景物描写，“长干里”“白下门”是金陵(今南京)地名，暗指诗人所处之地 。以“寒山紫”“野水明”勾勒出旷远明丽的自然画卷，色彩对比 鲜明，意境开阔，寓情于景。

“此地一廛须卜筑，故人他日访柴荆。”尾联直言欲在此地筑庐隐居(“一廛”指一亩居所)，并期待故友来访。“柴荆”代指简陋屋舍，呼应隐逸主题，结句平淡中见深情，暗含对田园生活的坚定选择。

17.(1)鸣琴垂拱 不言而化

(2)胥怨者民也 不为怨者故改其度

(3)十三学得琵琶成 名属教坊第一部/五陵年少争缠头 一曲红绡不知数/三顾频烦天下 计 两朝开济老臣心/十二门前融冷光 二十三丝动紫皇/有三秋桂子 十里荷花

18. A【解析】“楚汉之争”是引用历史典故，但引号表示特殊含义(比喻徐州与宿迁的比赛)，并非直接引用历史事件。

19. B【解析】空白处之前的句子列举了南京与无锡、徐州与宿迁、泰州与南通等城市之间的趣味互动，这些互动都体现了浓郁的地域文化特色和激烈竞争。空白处之后的网友戏言是对 前面所有例子的总结，强调联赛不可能有默契球。

20.①运用了借代的手法，无锡特产水蜜桃与南京特产盐水鸭分别指代两个城市，使口号具有强 烈的地域标识性，鲜活生动。

②运用了对比的手法，将“输了水蜜桃加盐”和“赢了盐水鸭加糖”进行对比，用轻松的方式消解了输赢的功利性，表达出对待输与赢的不同情绪。

③运用了对偶的手法，富有节奏感与趣味性。

【评分标准】每点 2 分。

21.语句①修改为：这一场场被戏称为“没有假球，全是世仇”的足球赛事。

语句②修改为：不仅点燃了江苏球迷的足球热情。

【评分标准】每点 2 分。

22.新闻围绕“2025 年江苏省城市足球联赛(‘苏超》)”展开，核心主体是“苏超”，核心事件是“足球比赛”。

新闻的核心亮点并非单纯的“比赛”，而是“赛事与地域文化的结合”，标题需将“足球”与“文化”关联，体现新闻的独特价值。

用简洁句式(多为“主体十事件十亮点”短句)表述，避免冗余。

【评分标准】主体十事件十亮点各 1 分，语言通顺流畅 1 分。

“飞速发展的社会”了话题谈论的背景，可以是当下的信息时代，也可以是历史上飞 速发展的某一时期 。“新知识、新科技、新生活、新思想”给学生提供了选材的范围，依据这四个方面以及与之类似的新事物，将现象化抽象为具象，在此基础上讨论“新”比“旧”好，是否 “新”“总是”比“旧”好，以及“旧”的事物其现实价值何在等问题；因为是“比”，所以在分析中 要注意“新”与“旧”的对照。而“飞速发展的社会”“新生事物层出不穷”“人们倾向于认为”这些信息，又能引导学生进一步思考“新”与“旧”的关系。

具体思路首先可分析“人们倾向于认为‘新总是比旧好》”的原因。可围绕新事物“新”在哪、“好”在哪展开。通过举具体的新知识、新科技、新生活、新思想的例子，概括、提炼出新事 物相对于旧事物，其特点及价值是什么，如新事物突破旧事物的枷锁，弥补旧事物的不足，满足人们的需求，适应时代和社会的发展，有着新奇、高效、便捷、先进、超前等特点，符合人们 期望更好生活和未来的心理，是“好”的。

其次可抓住“新总是比旧好”观点中“总是”一词表意的绝对化，思考“新”是否一定比 “旧”好，“新”与“旧”相比有哪些不足之处。如一些新知识、新科技没有经过时间的检验，不成熟，不完善 ，还比较稚嫩，甚至存在隐忧，因此“新”不一定是好的，还需要完善、发展；某些 新生活依赖智能科技，人的自主控制和决策的权力被掠夺，影响创新和人生的丰富性；一些 新思想倡导消极无为、消费一切，对社会风气的形成不仅不好，甚至是有害的。由“新”的局限性可思考“旧”的就不好吗？分析“旧”与“新”的不同，比如“旧”的事物经过了时间的沉淀，有其厚重性、完善性、普适性；辨析哪些“旧”的事物相对于新的事物仍有其不可替代的价值，哪些旧事物才是真正不好应该摒弃淘汰的。

由此进一步思考在飞速发展、新事物层出不穷的社会中如何处理好“新”与“旧”的关系，要有哲学意义上的“新”“旧”观。新事物是指符合客观规律，有着强大生命力和远大前途的事物；旧事物则是指违背事物发展规律，正在日趋灭亡的事物。发展就是新事物的不断产生和旧事物的不断灭亡，或者新事物战胜旧事物的过程。“新”“旧”的交替发展，是一种特殊的运动，当然运动不一定都是发展的；发展的实质是新事物战胜旧事物。

“新”“旧”变化，遵循着对立统一、否定之否定等规律。任何事物的发展变化都是新事物对旧事物的否定，是事物内部的肯定和否定两方面矛盾斗争的结果，是事物自我发展的过程，但是否定并不是全盘抛弃，而是“扬弃”，是克服和保留的统一。新事物否定旧事物，然后被更新的事物否定，新旧事物都在“螺旋式”向前发展。